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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宗凛】篮球人在游泳番3⃣️

【kissme内心独白】

 鴫野贵澄视角 宗凛

   山崎宗介,松冈凛,我,并称佐野三人组。

 

  想当初小学时我们仨打遍佐野无敌手。凭借出色的实力与长相,成为佐野一大风景。


   至今忘不了每次家长会时,我们仨都被安排在门口迎宾,脸蛋被热心阿姨揉来揉去的画面。


   也忘不了那两个混蛋总是借口上厕所,把我一个人丢给怪阿姨的恶劣行径。

 


   “你们又丢下我溜走!这都第几次假装上厕所了!”我怒气冲冲找到在角落摸鱼的两个人,准备发火。

   

   凛反而亲昵的搂住我脖子,把一罐冰汽水在我眼下晃了晃。


  “贵澄别生气啦。喏,给你买了汽水。”


   我哼了一声接过汽水,顺着他坐在了台阶上。凛绕回去坐在宗介身旁。他们面前摆着两罐开了的可乐。


   我盯着那两罐可乐,忽然有点出神。


   好像在宗介和凛出现的每个场合,都有这样两罐一模一样的可乐。


   所以为什么不给我买可乐而是汽水啊,汽水在它们旁边显得格格不入啊喂。


   当然我也只是小声嘟囔,所谓的怒气早就在接过冰凉的瓶身时烟消云散了。


   暮色渐晚,校园里的灯一盏盏亮起。我们三并排坐在台阶上,静静感受晚风温柔。也只有在家长会这样的时候,我们才会这个点还留在学校里。此刻没有白日喧嚣,常有学生打闹的小花园里,只有被风一遍遍吹动的树叶和在枝丫间若隐若现的一轮月亮。


   即便是在那样小的年纪,也懵懂间感受着,这种忙里偷闲的愉悦,还有挚友陪伴左右的心安。


   当我们勾肩搭背走在回家的路上,往前看,是沿着道路延伸到无穷远的灯光,而另一侧则是在月光下安静的海面。我们会刻意放慢脚步,聆听风中海浪翻涌的声音,任它一遍遍地拍打在心上,我们在脑海中勾勒出大海的模样。


   凛舒服地仰起头站定,眯着眼睛说,等夏天来了,就去海里痛痛快快游一场吧。


   而宗介侧过头,不知是望着海还是望着他,轻声说好。


   而我想的是,夏天快点来吧。等夏天来了,我们就可以在篮球场酣畅淋漓地打一场球,可以一起结伴去买沙冰,可以一起在海边看烟花。

 

  如同我们以往的每一个夏天。


   那时正值深秋。可心里的这些念头如小火苗,燃起来便心头一热。

   

   后来的记忆,似乎有些模糊。只记得那年冬天,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,我们三在松冈凛家玩。凛在我面前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他要出国学习游泳了。


   而我的第一反应,居然是转头去看宗介的表情。


   宗介只是低着头听着,想来他应该比我更早知道凛要离开的消息吧。


   我愣在原地,不敢置信地问他,你要去哪里?


   自从他上次为了游泳转学去了岩鸢,我和宗介都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。好在我们家都离得近,假期也常常能见面。可是,这次他居然说他要出国.......


   我盯着凛的脸,比起歉意,他脸上更多的是坚定和向往。


   又是因为游泳吗。


 “我决定要去澳大利亚游泳了。等我学成回来,一定已经成为很棒的游泳选手了!”


   他笑起来露出尖尖的鲨鱼牙,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,我最终还是挤出笑脸恭喜他。


   至于失落和不舍什么的,在朋友追求梦想面前都应该让路。


   比起我接下来的心不在焉,宗介显得太过淡然。凛转学后,宗介的性子就更沉稳了,只有在我面前,才会少有的露出从前那样狡黠天真的神色。这次是凛要转学,他反而波澜不惊,一如既往地和我们一起玩,仿佛即将到来的分离只是一句戏言。


   很多次,我看着宗介那副样子,听着他约定什么时候我们要去哪里,都想揪着他的领子,忍无可忍的告诉他,不必做这样遥远的约定了。想大声质问他,你到底懂不懂 ,凛要去的是很远的澳大利亚,是距离这里隔着大海的陌生国土,是明明才国中的他要独自在异国他乡求学训练的生活。


   明明你们那么要好,为什么我看不出你的不舍和难过呢。


   可是,当我看着他们拿着可乐轻轻相撞,看着他们放假约着去游泳,看着他们一起坐在台阶上,我怎么也问不出口。


   最后我宽慰自己,也许宗介比我成熟的多。


   于是我也打起精神,自顾自地告诉自己,在剩下的时间里,痛痛快快地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时刻吧。


   有时路过街边橱窗时,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我们三的倒影上。总是惊讶于少年初长成的笔直利落,和奇迹般地从幼童躯壳中长成地肖似成人的青葱身姿。


   过去那些肆意玩耍的片刻,记忆里放学后如火的晚霞,相册里我们三紧紧挨着的照片。独属于孩童的纯真岁月呼啸而过,唯剩在懵懂的时空里,渐渐蜕变而出的成熟的你我。


   贵澄,宗介,凛。


   我们。

   


  在我的视角里,宗介和凛都是再意气风发不过的人。但在两人并肩时,宗介总显得那样沉稳静默,带着绝对压制的气场,做凛无声的靠山。而反倒凛更像自由自在的风,不畏拘束一往无前,他是属于海洋和远方的孩子。


   他们的相伴太过寻常,以至于到了最后两人即将面临相隔万里,也没人说出半句不舍和挽留的话。


   分别平淡无奇,我以为没人会受伤。直到我们目送凛走进登机口,目送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,我一回头,发现宗介泪流满面。


   我很少见到宗介流泪。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凛转学后的某天,我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,路过那片我们看过无数次的海,与以往不同的是,这次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
   他突然喃喃道,我们不同路了。

 

  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明白了他口中的"我们”。然后我转头,猝不及防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眶和无声滑落的泪。


   那时的他像一个受伤后后知后觉意识到疼痛的孩童,眼里满是迷茫和痛楚。


   可是现在的他像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,恍然间失去了方向和行囊,因在天地间找不到归路而绝望的嚎哭。


   真正的疼痛也许来的太过猛烈,以至于让人一瞬失声,只有泪水能替他发言。行客匆匆的登机口无人注意到他的狼狈,而他的涕泪横流,没有等来另一个人的回头。


   当我亲眼目睹了宗介的失态和绝望,挣扎与放手,才心下大惊,为之一震。


   原来他这样死板的山,竟然也会为某人哗然。

   


   凛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登机口尽头,身影闪过。然后在漫长的等待后,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远航,一去不复返。

  

 有那么一刻,我竟分不清,到底是谁把谁丢在了他乡。



   此后的很长时间,我们和凛断了联系。可想而知初到异国他乡的诸多不便,我们也体贴的没有去打扰他。直到国中快毕业,宗介和我才断断续续收到他的来信。字里行间,我们珍重地读这些飘洋过海的文字,借此遥观凛的海外生活。


   宗介总是很郑重地给他回信,即便只是翻来覆去的老话,不外乎是照顾好自己,他眼底的关切和想念,落在笔尖纸上,永远一笔一划,一丝不苟。


   所以凛啊,你什么时候回来呢。我和宗介都很想念你。


   即便宗介那家伙笨拙地给你回信,可纸短情长,不善表达的他又怎么说得清。

 

  你离他太远了,听不见他心里这片海啊。



   后来的后来,一个夏日的清晨,薄雾散尽。涌动的人潮中,我们终于等来了那个人。

 

  他拂去风尘,笑着朝我们走来,鲨鱼牙尖尖,一如从前。

 

  “凛,欢迎回家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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